STARRYFELL

2019.08.14

之后筠迟又死了那么七八次，不过就Sans的体力消耗来看，她可能已经将Sans全部的攻击方式见识了个遍。

fell果然还是无法脱离原版Sans的攻击方式。比如utSans二阶段时的瞬移（闪屏）攻击，以及开头与第二十四回合时的超长攻击（不给攻击回合）。

不过相比之下，fell的攻击更加尖锐和快速，比如平常受他控制的骨头，都是被从中折断，断口的碎骨极为锋利，又比如在无数骨头中唯一的可以闪避的道路周围，排布的骨头也是棱角分明的。

并且他在回合中不仅是能控制青色静止攻击和对部分地面施加绿色减速魔法，还被附加上了橙色攻击和会令地面打滑的紫色魔法。

同时筠迟也用手机*check过fell的数据，5ATK和0DEF的确是uf世界的高攻低防的特点…

也不知道是否是fell戴着的吊坠的问题，fell一些限制类的攻击异常的强悍。

他可以将攻击隐藏，连筠迟都只能捕捉到一道幻影，同时还会制造出仿佛扭曲空间的错觉攻击，要不是筠迟本是空间法则，能够较便捷的分辨视觉偏差和空间异常（隐藏的攻击），只怕这两类攻击就会让她吃不消。

此外，对于utSans的一些能力，fell完全是照搬的同时加以强化。

除了同样反复快速地变换灵魂模式外，就和当初在遗迹中遭遇幻境时一样，fell的一部分攻击会附带降低血值上限、减弱治疗的效果，甚至于在没有KR的情况下也能令无敌时间消失，导致掉血也仍然是按帧数计算。

但已经第十六次来到Sans面前的筠迟，仍却不满足于现在自己对他的了解。她嗔然道：“Sans，不能只有我在认真应战吧？”

筠迟会这么说，显然是有原因的。

就在之前Sans要求她认真点后，筠迟也不再那么懒散地被Sans杀死了。在Sans拿出无缝攻击时，她会用阵纹甲胄进行防御，以证明自己的确有能力在他手下存活。

但Sans却每回合都用的相同的攻击方式，并且逐级增加强度，直到目前实力被压制的筠迟撑不住为止。

“我想，你的攻击方式已经要开始重复了吧？”筠迟浅笑，“所以如果你再不认真一点，我可就直接去找你的弟弟Papyrus玩了哦。”

而被完全看透的Sans低骂了几句，神色极度不爽：“你这一点上，果然也和那人一样…令人厌恶。”

“可是这不是你想向我展示的吗？”筠迟歪头，似有些困惑，“你的战斗模式、行事规则、实力强度。”

“你把你的所有数据都直接以展示的方式传递给我，并通过我获得数据后的一切反应，和某一个‘标准’进行对比。”

“所以，你有什么结论了吗？”

“结论？”Sans虽然在被她揭穿后额上开始冒汗，但也掩饰不住他骷髅脸上逐渐升起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地欣悦，就像是一个见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并充斥着对面前玩具的极度喜爱与占有欲。

“结论就是…接下来，你将会有一个让你难以忘怀的good time了。”

“…sweetheart。”

fell的声线本就相比utSans要更低沉和沙哑，此时又被他刻意压低音量，便让最后的这句低喃，更像是来自地狱恶魔的蛊惑。

筠迟扬了扬眉。以她来看，fell所说的“难以忘怀”显得有些意味不明了，不过她还是稍退了一步，做好了战斗准备。

见状，Sans直接将她的灵魂变蓝作为回合的开始。

 

大概是因为之前fell将攻击都展示给她了的原因，再加上她就算实力被压制，但战斗本能和修真者躯体仍在，所以哪怕fell变化了攻击，她还是可以在短暂的反应后做出最佳闪避或防御…仅管难免刮蹭到攻击。

不过到底筠迟还是凭借卸力的巧劲，将那些必然吃到的攻击让灵宝衣逐级化解，直到二十来个回合后，她的血量还被控制在12左右。

Sans反而越打越兴奋，但又试图在她身上找到一个突破点。

直到他的目光扫到了她胸前会随着她灵魂变换颜色的心形水晶吊坠，一时思绪瞬间联系起了那个人也戴着的吊坠。

这将会是一个绝佳的弱点，不是吗？Sans笑意加深，却越发显得阴沉。

而在之前一人一骨开始认真起来时，筠迟就发觉自己的吊坠已经逐渐恢复原样了。所以她思考了一下，便将吊坠上的幻术撤除，为了能让自己从吊坠中获得的力量更加富足，以应对fell高强度的攻击。

实际上，在来到这个世界并发觉吊坠出现时，筠迟就感应到吊坠也是她力量的一部分。不过为了顺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有实力被压制下，吊坠也是世界规则为她留的一线生机。

但很快，Sans就将他所得到的信息转化为行动。

他在筠迟躲避攻击而起跳时，立即抓住她短暂无法改变动向的时机将她灵魂变蓝拽过去，右手则看准她的吊坠握去。

而筠迟也反应极快，双手捏诀结盾挡于身前，谁知Sans胸前的吊坠闪烁了一下，他右手便直接穿过了护着她的甲胄，猩红的魔法在他的指尖流转，心形吊坠也在他不过轻轻一捏下顿时破碎，化为齑粉。

再熟悉不过的时间回溯降临。

重新回到存档点的筠迟半天没有动作。她怔怔出神地垂着头，良久才生硬地伸手握住吊坠在掌心平摆，看了好一会儿，便缓缓收拢手掌将其放下。

经过了时间回溯，吊坠早已不存在裂痕，但她能清楚地察觉到吊坠里的液体水位下降了部分，就如其中弱了几分的力量。

也同样意味，在这个世界时，她身体的死亡和吊坠的破碎都会直接成为时间回溯的触发点，另外吊坠还将牵系着她神魂之力的强弱。

这种被动触发的时间回溯能修复所有表面的状态，却无法恢复内在。比如神魂（灵魂），又比如某些怪物的记忆。

而且…她的阵纹甲胄向来无往不利，然而在刚才fell的攻击下却被非进攻性质的破盾。她有注意到fell胸前的吊坠闪烁，也是那一瞬间她察觉到了来自吊坠中她的灵气直接融入甲胄，才导致甲胄误判，她想要及时制止也来不及了。

…甚至她很怀疑，按照这吊坠的特质，将会成为非常克制她的一个关键点。

“Hey there sweetheart…”身后传来瞬移的风声，某个如影随形的骷髅低沉地嗓音响起，“kinda rude leaving a buddy hanging, dont' cha think？”

“buddy huh？”筠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对面前这个非常令她可气地骷髅报以十分的冷漠。

Sans：…

对于筠迟的突然冷漠，Sans脸色顿时阴戾，猩红的审判眼亮起，似乎只要筠迟接下来说出任何一个让他不悦的词，他就会立即用骨头贯穿她的灵魂。

但筠迟只面对他了半响，默默叹了口气，“whatever…让我们继续吧。”

说完，筠迟就在心里唾弃了自己真是毫无骨气。

…总之，还是慢慢来吧。迟早她要让fell尝尝灵魂被人掌控的难受。

Sans啧了一声，难得不管筠迟有没有做好准备就把她灵魂变蓝，强行拉入战斗之中。

然而，另一边，同样察觉到十数次时间回溯的Flowey，因为完全放不下心而从遗迹一路“蹦”了出来…它开始有些后悔让筠迟给它找来这个花盆了，这样子只要是单独行动都太过痛苦。

好不容易跳到遗迹出口，刚用藤蔓奋力推开大门，迎面就是赤色骨头从它花瓣上擦过，吓得Flowey一激灵，甩出藤蔓就是一堆友谊颗粒。

战斗中的fell和筠迟同时注意到了战场变化，一人一骨几乎同时一愣，而fell离Flowey更近，眼见友谊颗粒挥洒而来，立即侧边瞬移miss攻击，并咂舌极其不耐烦地反手挥出一道赤色攻击刺向Flowey。

本来攻击就速度极快，又因为fell被打扰了兴致下手极重，尖刺骨头从空间闪烁而穿梭直去，作为目标的Flowey几乎避无可避，然而眼瞅着它即将化为尘埃，一道身影突然从旁扑来，将攻击挡下。

“筠、筠迟!”Flowey吓懵了。

哪怕是fell立即收手，也无力挽回小女孩的瞬间见底的血线了。但他也根本没想挽回——甚至于直接将小女孩的灵魂攥过去，棱角分明的白骨指节掐上小女孩白嫩的脖颈，而他左眼赤金闪烁的审判眼几乎燃烧出灼人的滚烫温度。

一旁想要救下筠迟的Flowey，在有动作时就被fell再次的攻击击中，步入早已设定好的结局。对此fell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去，只是单纯击杀让小女孩间接受伤的罪魁祸首，也无法浇灭他看到小女孩保护他人时燃起的怒火。

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宝贝被弄脏了。

“sweetie，我能认为你是在和我的战斗中，因为那个该死的金色花而分心了吗？”fell的声音低沉喑哑，话语仿佛是来自地狱恶魔的呢喃。

“哈…咳咳…”筠迟手抓着fell的手腕支撑着身体，闻言竟然还笑了一声，不过让涌上喉咙的血色无法控制地大口咳出。连咳了好几下，她这才断断续续地接上后话，“fell大宝贝，要是换做你受到致命攻击，我也会帮你挡的哦。”

“不过这次…是有点狼狈了。”

随着她的话音，fell清楚地看到她不断减损的hp也在这一刻归零。

时间逆流瞬间以筠迟为中心吞噬世界，即使如此，fell暴躁的愤怒也没有半分减弱。

只有筠迟——是的，只有筠迟被拴上他的锁链，才能让他满意。

但要强的小女孩怎么会让他给她戴上束缚自由的锁链？

fell脸色无比阴沉，以至于新回合开始时，他直接下了重手。

赤色的骨头自胸腔穿刺而过，筠迟跌撞地半跪到雪地上，猛然咳出一大口血来。

血量在开场就掉到凶险的2点，在幻境中才遇到的血雾初次在现在的战斗中被fell使用，血雾粘著在伤口上，甚至还带上了腐蚀效果，她仅余的生命力就算只是具象化，1点血可能相当于别人的数十血，但也经不起消耗了。

而且濒死的负面效果也毫不客气地席卷而来，她光是强行站起身来就已经眼前发黑。

但怀揣着阴暗心理的fell攻击起来毫不讲理，在她重伤后下一道已经飞速攻来。

敛天机早在她重伤时就已经无法获得灵气支撑而自动消失，她忍着剧烈疼痛，控制无法克制而本能颤抖的身躯闪避过攻击，却之后还是视线模糊地再次摔回地面。

fell也立即发觉了她的极差的状态。

他满心想着要给筠迟套上项圈，见状便要走过去，然而已处于极限血量的筠迟在血雾的腐蚀伤害下早已意识模糊，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玩具在不过半步之遥的地方化为灵子。

fell的步子瞬间僵住。

他苍白的骷髅左手猛然将掌间青铜铃握紧，骷髅的眼窝也一片浓黑。

小女孩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低血量的状态，不过她一直控制的很好，几乎都是在4以上，而他之前会很快补上攻击，他的攻击也少有4以下的，只要小女孩吃到攻击就会即死。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小女孩血量掉到4以下后会出现这样几乎失去战斗力的状态。

真是…令人兴奋。

兴奋地就好像小女孩已经在他手下毫无反抗地被他戴上项圈了。

他的宝贝。他的所有物。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再也无法抑制，fell亮起的审判眼猩红得让任何人或怪物看了都会战栗不已。

无比强烈的冲动促使fell很快将行动落实，这次他完美控制了攻击力度，看着雪地上跪倒的小女孩，只有1血的她已经陷入半昏迷之中，而她身上刺目的红色让fell浑身兴奋得几乎到颤抖。

哪怕是匆匆赶来的Flowey也无法阻止他的占有欲。

fell将一个金属搭扣的皮质项圈扣到无法挣扎的小女孩脖颈上，项圈中心那枚非常东方古风的青铜铃正配她白皙的肌肤。

“你在做什么？！”不远处传来Flowey惊怒地喊声。

“做什么？”fell冷笑一声，站起身睨视它，“她是我的所有物，我当然要打上我的标签。”

“什么所有物？”Flowey闻言一懵，但反应过来后立即愤怒，表情也恐怖至极，“她是个人类！不是什么物品！”

“那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但我甚至给了她另一种选择。”fell扯出一个阴冷地笑容。他翻手手掌上浮现出一道赤色骨头，“我现在心情很好，不过如果你想要尝试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的话，我不介意代劳。”

“你！”Flowey花瓣大张，但还是没有直接攻击。

这个微笑垃圾袋没有说错，在这个世界上，能活下去已经是一种仁慈…即使活着可能是生不如死，但也只有活着，才有别的可能。

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welp。”fell伸手把自己外套脱下，丢到筠迟身上，转身就瞬移离开了。